卓敬 (明朝)

卓敬（？—1402年），字惟恭，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溫州府瑞安縣卓嶴（又作卓岙，今屬瑞安市仙降鎮）人。靖難之變後，因為忠於建文帝，不願歸順明成祖，被處決。明神宗為其平反，南明諡忠毅。

生平

始祖自卓嶴（卓岙）徙居沧洲。^[1]卓士坚之孫，卓伯毅之子。^[2]少時聰慧，過目不忘，“美丰姿，善談論，凡天官、輿地、律歷、兵刑諸家，無不博究”^[3]。官戶科給事中。官至戶部侍郎^[4]。他曾勸建文帝提早削藩，請改封朱棣到南昌，“燕王雄才大略，酷似先帝，顧其為人，必非久在人下者。且北平天下都會，地方廣邈，士馬精強。今宜及其未備，徙封南昌，則羽翼既去，變無從生。”^[5]

建文四年六月，燕王舉兵入金陵，是為明成祖。卓敬被捕，成祖責怪他提倡削藩，是離間骨肉，卓敬卻說：“惜先帝不用敬言”。成祖頗愛其才，把他下獄，使人以管仲、魏徵的案例勸他投降。卓敬不屈，但求一死，成祖亦不殺。國師姚道衍與卓敬有仇隙，便在成祖面前進讒：“敬言誠見用，上寧有今日。”成祖深以為意，因而斬卓敬並滅族^[6]。

根據史學家柴德賡的考証，姚道衍根本當時不在金陵，根本不可能勸成祖殺卓敬，這是《明史》的編撰者亂抄野史的結果^[7]。

抄家時“一室蕭然，唯有書畫數軸”，朱棣歎道：“國家養士三十年，不負其君，惟卓敬爾！”^[8]隆慶中，私諡“忠贞”。在御史屠叔方的建議下，萬曆九年“褒表遗忠”，获得平反，旌表其墳墓，建祠奉祀^[9]。弘光中，諡忠毅。

關於其甲次

當洪武二十一年進士。

• 《明清進士題名碑錄索引》載其為洪武十八年乙丑科三甲第七十名進士。
• 俞憲《皇明進士登科考》卷二記卓敬為洪武二十一年二甲第一名。
• 《國朝獻徵錄》卷之三十袁袠《戶部右侍郎瑞安卓公敬傳》載：“卓敬，浙江瑞安人也。……洪武戊辰中進士，拜給事中。”
• 嘉靖《溫州府志》卷三《人物·國朝》亦有其傳：“卓敬，瑞安人。……登洪武戊辰進士第，除給事中。……再升吏部侍郎。……靖難兵南下，敬死之。”
• 《弇山堂別集·科試考一》《明史·卓敬傳》等同樣載卓敬為洪武二十一年進士。

著作

林增志编有卓敬文集《忠贞录》三卷，附录一卷。瑞安玉海楼尚藏《卓忠毅公遗稿》一部。《明史》一百四十一卷有傳。

参考文献

1. 卓本：《纪迁居事迹》
2. 《沧洲卓氏宗谱》
3. 《明史》（卷141）：“敬立朝慷慨，美豐姿，善談論，凡天官、輿地、律曆、兵刑諸家，無不博究。”
4. 《明史》（卷141）：“卓敬，字惟恭，瑞安人。穎悟過人，讀書十行俱下。舉洪武二十一年進士。除戶科給事中，鯁直無所避。時制度未備，諸王服乘擬天子。敬乘間言：‘京師，天下視效。陛下於諸王不早辨等威，而使服飾與太子埒，嫡庶相亂，尊卑無序，何以令天下？’帝曰：‘爾言是，朕慮未及此。’益器重之。他日與同官見，適八十一人，命改官為「元士」。尋以六科為政事本源，又改曰「源士」。已，復稱給事中。歷官戶部侍郎。”
5. 《明史》（卷141）：“建文初，敬密疏言：‘燕王智慮絕倫，雄才大略，酷類高帝。北平形勝地，士馬精強，金、元年由興。今宜徙封南昌，萬一有變，亦易控制。夫將萌而未動者，幾也；量時而可為者，勢也。勢非至剛莫能斷，幾非至明莫能察。’奏入，翌日召問。敬叩首曰：‘臣所言天下至計，願陛下察之。’事竟寢。”
6. 《明史》（卷141）：“燕王即位，被執，責以建議徙燕，離間骨肉。敬厲聲曰：‘惜先帝不用敬言耳！’帝怒，猶憐其才，命系獄，使人諷以管仲、魏徵事。敬泣曰：‘人臣委贄，有死無二。先皇帝曾無過舉，一旦橫行篡奪，恨不即死見故君地下，乃更欲臣我耶？’帝猶不忍殺。姚廣孝故與敬有隙，進曰：‘敬言誠見用，上寧有今日。’乃斬之，誅其三族。”《瑞安县志》引吴伟业《卓海隆（幢）墓志表》说：“卓忠贞敬靖难不屈死，……其子孙有脱者，流寓仁和外家之姓宋氏，万历中鸿胪寺卓文炎忠贞七世孙也。始以仕显复其姓，人乃知忠贞有后矣”。
7. 《史籍舉要》：「《明史·卓敬傳》記卓敬之被殺，稱成祖欲活之，但功臣姚廣孝與卓敬有隙，從旁進言勸殺。此乃據明人野史雜傳，考其史實，廣孝實未從成祖之師入南京，亦無從讒殺卓敬。」
8. 《忠貞録》 (四庫全書本)/卷2
9. 《明史》（卷141）：萬曆初，用御史屠叔方言，表墓建祠。